的肩膀上。转头一看,是一位慈眉善目的鹤发老者。
他大惊失色,下意识叫道:“你怎么能看得见我?”
老者笑着答道:“你手里的这片隐身叶,确实能让人看不见你。
只不过...”
说着说着,老者的嘴巴越长越大,露出了满口獠牙,将他的脑袋一口吃下,含糊道:“我可不是人啊。”
原来,在异类的世界里,拿着隐身叶的人,就像夜晚荒原中的油灯般耀眼夺目。
...
说话的差役顿了一下,悠悠道:“不过嘛,这个故事肯定是假的。
如果古槐真的能有求必应,早就被许愿者薅光了树叶、花朵,怎么可能还竖在那里。
学宫和镇抚司也早就发现它的异处,把它铲平,送到东君楼或者什么别的地方,严加看管起来了。”
铛铛铛——
驿馆中响起了轻柔的昊天钟声,不知不觉已经寅正时辰了。
明天还要赶路,众人吹熄了蜡烛,各回各床,昏昏沉沉睡去。
最早起来打蚊子的那位差役,躺在床上,辗转反侧,朦朦胧胧间,听到房间的木质地板,响起了极轻微的、吱呀吱呀的踩踏声。
估计是谁半夜起床解手去了吧。
差役翻了个身,继续睡觉,但那吱呀吱呀的轻微踩踏声,停了一阵又开始了,并且沿着房间缓慢地转了半圈。
他下意识地睁开双眼,昏暗中,只见对面床铺差役的被子,没有任何征兆地,掀起了一角。
紧接着,是第一床,第三床...
异状所到之处,
那房间木板的吱呀声,就响到哪里。
被子一床接着一床,被掀起一角,
仿佛一个隐形的屠夫,正在挑选着猪圈里最肥硕的猪。
最终,脚步声在李申斌所在的床位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