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石磊贯穿。
就算是一些看起来面善的老太太,也在低头难过,“多好的女娃啊,听说才十五岁,就被这个傻子给毁了。”
“长安万年县的衙役都是干什么吃的?平时就放这个傻子上街随便走么?”
“听说是端午节他爹带他出门的。”
“那怎么不把他爹也抓起来,说不定就是他爹指示的。就算和他爹没关系,他爹放傻子出门也是过失!”
长安城已经有段时间没发生过这种恶劣案件,寺外的市民们群情激奋,声音越来越大,
令高坐于堂上的大理寺卿运翰池,微不可察地皱起眉梢,一拍龙形惊堂木,将寺外杂音压了下去。
“开始吧。”
运翰池深吸了一口气,对台下浑浑噩噩的聂石磊问道:“你是聂石磊?”
“...是。”
聂石磊缓缓抬起头,眼神漂移迷离,视线花了好久才固定在运翰池脸上。
“载乾四年端午节的戌正,到亥初时候,你在哪里,在干什么?”
“...啊?”
运翰池抿了下嘴唇,耐着性子再问了一遍,“...半月以前,端午节那天晚上的戌正到亥初时候,你在什么地方,在干什么事情?”
“我,我在陪阿耶和小妹,卖竹篮。”
聂石磊的言谈近似孩童,说话经常颠三倒四,前言不搭后语。
一会儿说自己很害怕,一会儿又说自己被人打了,自顾自地哭起来。
如此表现,没有让寺外的群众们同情,反而认定是他疯症发作,杀了孟英,并妄图用这种傻子想出来的拙劣谎言蒙混过关。
砰!
李昂转头望去,只见角落里,一个穿着华贵服饰的中年男子,正双目通红,一拳重重砸在石墙上。
中年男子紧咬牙关,身躯因为强烈的悲痛与愤怒而微微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