层已经知道了昭冥存在的消息,而昭冥也知道这一点,所以不怕曝光。
二,我只是个诱饵,鸦九不介意我将信息传递出去,甚至这种行为也是在帮助昭冥达成某种目的。
三,昭冥对虞国的渗透已经非常严重,金城坊附近、镇抚司、虞国朝廷乃至学宫内部,都有昭冥的人。
四,昭冥的存在还没有公布,不过他们马上就要有大动作,向世人宣告自身存在...’
李昂心思急转,不管是哪一种原因,对于他自己和虞国而言,都不是什么好事。
一群怀着异样心思的烛霄境修士,没有国家情怀、利益链条、社会关系的牵制,简直就是一群人形自走的大威力武器。
更别说他们还疑似拥有前隋宗门的遗产,以及数量众多、功能未知的异化物。
破坏,永远要比创造或者守护,容易得多。
‘到底还有谁是绝对可靠的?’
李昂缓缓吐出一口浊气,这种敌暗我明的感觉实在难受,镇抚司、虞国朝廷乃至学宫内部都可能有昭冥的耳目眼线。
哪怕是学宫的博士、四名司业、祭酒,李昂都不能确定他们的立场——毕竟在鸦九的描述里,君迁子想要让学宫来统治虞国,这对某些修士而言也很有诱惑力。
‘绝对可靠、最不可能背叛虞国的,只有虞帝本人和山长。虞帝本身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修士,周边的闲杂人等也过多。
唯一可靠、可以将昭冥情报告知的,只剩山长。
问题在于,怎么在不被其他任何人察觉的情况下,向山长传递这一信息...’
书房中,燃油渐渐耗尽的油灯烛火颤抖个不停,李昂在墙上的影子,也随之飘摇不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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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李昂返回学宫后,得到的却是山长已经离开长安的消息。
这并不奇怪,以烛霄境修士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