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日升你要出门啊?”
“是啊。”
李昂点头道:“买点新茶给留轩先生送去。”
蒲留轩,李昂所就读的洢州州学的教授,同时也是李寒泉的知交好友。
“嗨,还买什么新茶啊,家里有。”
宋姨一摆手,指挥边上的侍女道:“绿衣,你去酒楼库房拿两罐渠江薄片来。”
“姨,真不用。”
李昂颇为无奈,渠江薄片是茶之名品,价格昂贵,就算不是皇室专用的贡品级别,中下等的渠江薄片也要五六百文一斤,完全不在李昂的考虑范围内。
宋姨摇头道:“什么用不用的,都是自家人。绍元那孩子又和朋友去游山了,马上就要省试了,还一点都不专心学业,回来我非得训他不可。等会儿你就把他的那份也送去给先生吧。”
“宋大哥在州学出类拔萃,考试次次名列前茅,今年省试必定能考个举人回来,游山玩水权当放松心情了嘛。”
宋姨的儿子宋绍元性格诚朴宽厚,为人友善,才思敏捷,是洢州州学里的风云人物,也是这次省试的热门人选。
李昂与宋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,很快侍女就拿着两个用红绳系好的小巧陶瓷罐过来。
宋姨强迫李昂收下,又以长辈身份唠叨了半天,叮嘱李昂以后要刻苦读书,不要辜负父母期望云云。
待到李昂离去,宋姨看着他的背影,想起自己以前丧夫的时候,触景深情,拿出手帕擦去眼角泪水,小声道:“唉,真是苦了这孩子了,一个人维系家业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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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胡饼,烧饼,蒸饼,五文钱一个!”
“卖醪糟哩,醪糟,七文钱一碗。”
“毕罗,樱桃毕罗,梨毕罗,苹果毕罗...”
“滑忆雕胡饭,香闻锦带羹。新面来近市,汁滓宛相俱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