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仁孝默默的点头,而后才示意翰道冲坐下说话,示意宫女给翰道冲倒茶、递过来湿帕擦拭脸上的汗水后,才缓缓道:“那你可知道,越王今夜也险些被人刺杀丢了性命?”
“啊?臣……臣……臣不知此事儿,臣……。”翰道冲脑门儿上热汗刚下去,瞬间又涌起了一阵冷汗:“难道是任得敬的报复?这……怎么可能,有备而来?”
看着翰道冲站起来有些惶恐的样子,李仁孝叹口气示意翰道冲再次坐下,顿了下后说道:“此事儿怕是跟楚王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李仁孝眉头紧皱,在得知越王李纯义遇刺后,他脑海里第一时间就浮现出了太子跟太子妃的身影。
太子如今已经四十多岁了,显然这二十年的太子已经让他当够了,已经开始让他不满足于,只作为一个太子出现在天下人跟臣子的面前了。
太子李纯佑的想法李仁孝很理解,他四十多岁,而他的弟弟李纯义,不过是二十出头,这对于太子来说,便是如芒在背一般,时时刻刻给他一种会被人代替的感觉。
甚至在太子的心里,恐怕已经开始认为,他这辈子很有可能只能是一个太子,到最后怕最终是给他人做了嫁衣。
李仁孝不是不想早早禅位给当今太子李纯佑,只是如今夏国内忧外患一般,任得敬一事儿若是不能彻底解决,即便是自己禅位给太子,到时候以太子的城府,又怎么可能斗的过一个叛臣?
而这个叛臣,还是一个从小小的通判,叛变过来,而后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权倾朝野的一字王高位的任得敬呢?
所以怕是自己今日禅位给太子,明日就很有可能让夏国分裂成夏、楚两国。
这是李仁孝不愿意看到的,他也不愿意自己禅位时,给太子留下的是一个充满内忧外患、岌岌可危的朝堂社稷。
他不想让大夏步上当年宋廷那样的处境,不想自己如同那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