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赵师雄还是留无言,都知道叶大人的皇城司必然会从旁协助。那么有了皇城司这个虎口衙门的协助,加上武判又在泗州近半年的日子,虽不能说已经完全融入到了淮南东路的官场,但淮南东路官场上的猫腻,最起码那数目庞大的泗州商贸交易的赋税一事儿,他也是知根知底,只要随意的向叶大人透漏一些,叶大人再交给虞允文少卿。如此一来,叶大人是想让谁倒霉,谁就得倒霉,躲也躲不过去啊。”李习之笑意盈盈,淡淡的话语中,直接点名了叶青与虞允文之间,以及淮南东路官场之上的利害关系与重要性。
“那么以李大人久居淮南东路官场的经验来看,该是谁倒霉呢?还是说,李大人身为淮南东路提刑使与市舶司两要职,没少往自己兜里捞银子?”叶青不动声色的反问道。
李习之对于叶青对他的猜测,竟然是没有否认,也没有承认,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,继续说道:“以在下来看,恐怕这一次倒霉的,要属身兼扬州知府与安抚使要职的赵师雄赵大人了吧?”
“哦?何以见得?”叶青一边与李习之打着官腔,心里头一边谋划着,回到临安之后,如何能够不动声色的,收拾下汤鹤溪跟李立方!
“我大宋官职延续前朝亦有之,但变化自然是也有之。唐时乃巡视战争摧残、受灾之地之臣,被称之为安抚使。如今我大宋延续安抚使之名,任其为一路之军务、治安之长官,但纵观我大宋各路,甚至是包括淮南西路在内,还从来没有过一路知府能够身兼安抚使这一要职者。如今宋、金和平,淮南东路百姓安居、军务整备有条不紊,显然朝廷如此任差遣官员,已是不妥,有任由官员做大之机,若不及时加以改正,怕是我淮南东路,就将成为国中之国,朝廷到时候就更难插手此地要务了。”李习之用词谨慎,但即便是这样,也是说出了朝廷的担忧,跟朝廷差遣虞允文北上之目的。
淮南东路向来是金、宋之边界与战场,朝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