词乃小道,不值一提,理为大道,圣人之言,但李立方当着张恃的面红袖艳春、娇躯沉香,埋头苦做妖娆战,张恃却充耳不闻,任谁都可以看出来,张恃这是欺软怕硬。
“哈哈……西湖那日,在下有幸听叶兄之言,实乃三生有幸,张兄长文词,喜道学,以我之见,二位大可不必如此辩驳,今日有酒佳人,自当……。”
“那么张兄是接还是认输呢?”叶青不为所动,继续手挑那艳妓亵衣,站在张恃跟前问道。
“理、礼也,一词可窥其人之性情,叶兄即然如此……。”
“一词可窥其人之性情?”叶青冷笑了下说道:“张兄,你是不是念书念傻了?还是跟朱熹学学问学傻了?一词若可窥其人之性情,那你跟我说说,你这个跟管中窥豹有什么区别?”
“你……这是强词夺理……。”
“强你妹啊,朱熹都特么的在我跟前认栽,你跟我在这儿指手画脚,说三道四的,词也诗也的,喝个花酒是不是还要捧本你家先生的书,才算是得道高人啊?才算是理也礼也啊?”叶青瞪着眼睛,三句话后,彻底恢复了他如同无赖的不耐烦本性,手指一抖,直接把那亵衣扔到了措不及防的张恃头上。
而已经忙活完自己风花雪月之事的李立方,看到叶青如此毫不留情面的对待张恃,刚喝进嘴里的酒,一点儿不浪费的全部喷到了那艳妓的胸膛。
于是急忙哈哈笑了一声,望着那粉黛腰肢软、鬓乱丝妖娆的艳妓一把揽进怀里,说道:“亵衣被叶兄弟拿去送人了,无妨,本公子一会儿多打赏你一些银子,再买一些更加惹人的穿给本公子看。”
“叶兄好才情,若能入文那就真是前途无量了。”史弥远此时才脸色恢复正常,旁边的女子,不知何时也已经在整理钗裙,脸上还带着一丝的失望之色,显然是对史弥远的无动于衷极为不满意,也或许是对自己的姿色失去了自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