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日爹也想了很久,咱们最放不下的不就是皇商这顶帽子吗?爹想明白了,不要了,你二叔跟你三叔愿意要,就都给他们,我们就守着这点儿家业就够了。”
“爹,您这是……。”
“你听爹说,如今你哥不在家里,担了朝廷的差事儿,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,以后是升官还是为民,就看他自己了。家里的钱财,他也用不到多少,即便是用,也足够他用了。你的嫁妆爹也早就给你备好了,不敢说比王公贵族差吧,但最起码爹也要对得起你娘,对得起你才行。爹不想让你一个女孩儿家天天抛头露面,不想因为这些铜臭之事儿,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儿,所以家业小一些的话,你自己的时间不就可以多一些了?”燕鸿渊看着燕倾城,父女俩人好久了,都不曾如此谈心过了。
“爹,您这是怎么了?”燕倾城听的莫名其妙,但燕鸿渊说的话,却让她本来不觉得委屈的心,多少也开始觉得有些委屈。
不由自主的,望着已生白发的父亲,燕倾城的眼眶开始变得红红的,有自己的委屈,也有对燕鸿渊无奈的心疼,毕竟身为燕鸿渊的女儿,她心里也很清楚,父亲今夜这般多愁善感、感慨万千,还不都是因为分家闹的。
“明日是个好日子,又有当代大儒在西湖论辩,又有花节供游人观赏,而你……却不能像其他人家的女孩子一样,与自己的朋友出去游玩儿,反而还要去……做这分家的事儿,爹于心不忍啊。”燕鸿渊一连咳嗽了好几声,不过还是一直叮嘱着燕倾城,明日能够答应的,能够应承的,就都给他们分去吧,家里留点儿够府里开销的就够了。
燕倾城手持灯笼,陪着燕鸿渊走到院落的门口,久久不做声的燕倾城站住脚步,看了看父亲那笔直的背影,想了下说道:“爹,咱们家能有今天,都是您这辈子打拼而来的,女儿即便是再不孝,也不会任由这些落入他人手里,让他人坐享其成的,即便是要失去一些,那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