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要去提审犯人吗?”
“不急,先吃饭。”
秦逸看江铮的脸上有些为难的表情,便说道:
“人是铁饭是钢,一顿不吃饿得慌。你不把自己身体养好,怎么替天行道?”
江铮点点头,“大人随便一说便是至理名言,卑职会记住的。”
二人又到了那家汤饼铺子,秦逸吃着凉面,眼神一直在向远处张望。
这里能看到横贯县城的主干道,从城外来的任何车马,都要从他们眼前这条路经过,他在等二处的消息。
他不是不想审,是最关键的证据还没来,不能击溃犯人的心理防线他们什么都不会招的。
能让他们认罪只有一个办法,就是让他们父子明白,杜府已经彻底凉了,再没有翻身的机会。
贪污的证据可不是这一两天就能收集完的,还要劝说百姓出来作证,不知道还得花上几天的功夫。
江铮此刻也算彻底摸清了秦逸的性子,越是紧张焦灼的时刻,他越会表现得轻松风趣甚至是让别人觉得很没正经,自己抗下所有的压力,让身边的人没那么大的负担。
秦逸将视线收回,发现江铮正在出神的看着自己。
“怎么有话要跟我说吗?”
江铮感慨道:“属下明白您为什么要办探长培训班了,也不是说之前就不知道原有,只是经此一事才更深刻的懂得您的苦心。”
秦逸给二人的杯子都满上茶水,示意他说下去。
“像这种案子悲观的讲,比比皆是。现有的差役除了尸位素餐者,真想想办案的人却没有能力,有能力的也不足以与地方的官员抗衡。
而上呈给朝堂的奏报,都是粉饰太平。哪个县令会说自己做了几件冤假错案?又乐意给贫民百姓犯案?
今个是您碰巧在这边,若是您不在呢?书生早就一捧黄土,葬身荒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