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这次不一样,麟府子弟多少年没这样全员征发了,很多人担心再不能回来,你要是跟我一起出征,他们就更不敢走了。听话,等爹回来。”
折彦文咬着嘴唇,终究没有再犟,一言不发地帮父亲披挂。
直到折可求披挂完毕,临出门了,折彦文才问了一句。
“爹,大同这么强大,徐氏迟早要取代赵氏坐天下,咱们不可以先派人跟同军谈一谈么?”
折可求脚步一滞,却没有回头,仰天无声苦笑,随即答道。
“不可以!”
坚定地回答完这个问题,其人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门。
折彦质一直候在宅院外,见到家主出来,赶紧迎了上去。
“大帅,朝廷还没有迎战的诏令,我们真要出兵?”
无论哪个时代,完全没有一点文化底蕴,只知道上阵砍人的莽夫之家是不可能长久传承的。
和洛阳文武兼备的种家一样,府州折氏虽出身党项族,但数百年下来,也是文武两条线都在用力的将门。
神宗年间,折氏出了第一位进士折可畏,而折彦质则是折家的第二位进士。
以大宋重文偃武的传统,折氏若想转型,希望就在折可畏、折彦质这样的家族子弟身上。
因此,折可求虽然对读多了圣贤书脑子转不过弯的彦质有些不喜,却没有呵斥其人,而是耐心教导这位实际大自己九岁的堂侄。
“彦质,你要记住,不是咱们要出兵,而是同军都打上门来了,打也得打,不打也得打,咱们没有任何退路!”
“可是,大——”
迎上折可求严厉的眼神,折彦质没敢再说话了。
其人并不是不知变通的书呆子,也非常清楚家主的意思,只是此战关系重大,身为家族子弟,不得不进言。
而折可求身为家主,也有自己不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