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、忻两州的义胜军加起来有近三千人,其中只有部分原籍应州,还有很多来自朔州、云中府等地的流民,加上其亲属,数量过万,对这些人的处理不能一刀切。
徐泽给牛皋的旨意是愿意返乡者不要勉强,由军队护送其返乡。
家在金军控制区内回不去,或想留在同军中继续吃军粮者,则必须打散重新整编,大同王朝除了同军,不允许任何其他旗号的军队存在。
而趁乱打劫杀人放火破坏社会秩序者,不论身份和理由,都必须予以严惩。
但惩处归惩处,该为汉儿们寻找亲人还得寻找。
除了死于饥饿和动乱的百姓,大部分汉儿的亲人都流落到河东各地的大户家中,成为没有奴籍的隐户。
尽力为每个流落河东路的汉儿寻找到亲人,不仅是稳定辽地民心的善政,也是大同官府介入河东路社会最底层,涤荡陈腐势力,并建立全新基层政权的绝佳机会。
这件事不仅是同军攻入河东路的借口,还是必须优先做好的民政,且要大张旗鼓地做,做得河东路的大户无话敢说。
因此,控制忻州南端的石岭关后,牛皋便暂停了继续进军,转而配合行政体系接管各县,全力清查流落各地的汉儿。
代州前线的消息传到京东路,引发了正乾皇帝的雷霆震怒,徐泽对宋军才签约就背信弃义,悍然攻击按协议搜寻本国百姓的同军的行为极为愤慨。
其人当即喊来随驾的赵宋皇太子,要求赵桓以赵宋储君的身份,就此事向教主道君皇帝写一道奏章,询问赵佶究竟是什么意思!
正如徐泽所说,赵桓确实“投了一个好胎”,生而富贵,只要不作死不出事,迟早能继承大宋王朝的皇位。
但这种出身也注定了赵桓的悲剧,因为赵佶冷落并致其生母王皇后早逝,给其人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严重的创伤。
缺少父爱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