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毕竟还没有临头,也只能故作镇定了。
“种卿且讲!”
“臣并没有和伪同军队交过手,不敢擅言贼军实力强弱,只能依据以往战例判断其部战力。”
种师道提到之前官军与贼军的战例,赵佶的心更加凉了半截,无力应道:
“种卿持重,接着讲。”
“贼军起事以来,官军与之屡战,其中西军参与的大战有三场,无一胜绩。年初,贼军北伐,具体兵力未知,但燕京一战灭辽国,白州一战震金人,仅是这两战,臣自问即便统帅二十万西军精锐,也很难做到。”
赵佶的心彻底跌入冰谷,面色霎时变得苍白,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。
“如,如此说来,开封不可守?”
“可守!”
种师道人老成精,自然知道天子打的什么主意。
敌军战力彪悍必须先讲明,不然,等贼军南下,朝中的大爷们在后面瞎扯蛋,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。
但该鼓气的时候也必须鼓气,吓跑了天子对谁都没有好处。
“贼军此时若要南下,最多只有一两万兵马,仅开封府就有雄兵十余万,京畿及周边一旬内还能轻易聚齐数十万勤王军,东京城中还有随时可为大宋而战的两百万百姓,只要陛下愿守,肯定能守得住!”
打仗又不是比多少定胜负的数字游戏,哪能这么简单比较双方态势?
几年前,徐泽尚未公开造反,天子还有意北伐时,便有意拜种师道为都统制,以协助童贯灭辽。
种师道却以“灭辽之事,譬如盗入邻家不能救,又乘之而分其室,怎么能这样做”为由,明确拒绝此任。
其人并非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,与夏人厮杀数十年,无所不用其极,种师道早就不信什么狗屁的大义了。
之所以不愿担当此任,除了伐辽不符合西军的利益外,最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