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轰——
啾啾啾-——
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和战马嘶鸣声中,同辽两军终于重重地撞在了一起。
风声、雨声、雷声、喊杀声、刀枪入肉声、战马嘶鸣声、爆炸声、军阵撞击的骨骼碎裂声等声响,汇聚成一场地狱交响曲。
各种声响尽皆传入同军方阵的将士耳中,但众人却不敢分心。
一旦接阵,场面就变得极度混乱。
高速冲锋的战马携带着极大的动能,野蛮撞击军阵的力量超乎想象,足以使得撞击双方都筋断骨折。
撞阵的战马自不必说,迎接撞击的同军将士也极不好过。
即便大盾相合,依靠阵型和身边的袍泽卸力,分配到单个军士身上的力量已经卸去不少,但仍然超过正常能承受的极限。
以肩膀顶着大盾的枪盾兵,很多人被巨力撞碎了肩骨,还有少量军士口鼻出血,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。
尽管盾阵未破,但要想阵型稳固,仍要及时将这些受伤的勇士换下。
长枪手不需要与战马角力,在敌军弓弩同样因雨天无法使用的情况下,有枪盾手保护,伤亡的概率降低了很多。
但在极度紧张之下,一些新兵也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。
有人因角度不对,长枪根本刺不到敌人,却不知道稍微调整一下;还有人的枪头已经被被敌人削掉,还徒劳地一再刺向敌人。
接阵的瞬间,无论敌我,都处在混乱之中,处在指挥位置上的将帅也无力解决这样的问题,唯有第一线的营、队级军官才是混战的关键力量。
当辽军官兵还在试图控制因爆炸而再次受惊狂蹦的战马时,同军基层军官已经作出了自己及时的应对。
“乙队补上大盾,丙队撤、戊队刺枪。”
“己队快补丁队缺口!”
杜继宗刚带着三个营过了河,就见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