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形式上的东西。
究其本质,始终是弱者必须服从强者。
只有先服从强者,才能有机会在暗中积蓄力量打翻身仗。
相对于“文明守序”,签订了盟约就再没有南下的辽国,更早时期的匈奴、突厥等游牧政权显然更加野蛮,从来就不守什么盟约。
而且,相对于澶渊之盟的屈辱,历史上的汉、唐曾经遭受过的屈辱也更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刘邦死后,匈奴单于冒顿写信给大汉摄政太后吕雉:
孤愤之君,生于沮泽,长于平野牛马之域。数至边境,愿游中国。陛下独立孤愤,两主不乐,无以自娱,愿以所有易其所无。
冒顿的信总结为一句话:俺孤你寡,都无聊,快来陪俺睡吧!
面对匈奴蛮子赤裸裸地调戏,阴狠无比的吕太后也只能老实回信:
年老色衰,发齿堕落,行步失度。单于过听,不足以自汚。鄙邑无罪,宜在见赦。
随国书送给匈奴的,还有两辆车、两匹骏马、美女及其金银珠宝等。
至少以华夏正朔自居的契丹人做不出宋仁宗死后,要求守寡的太后刘娥陪睡的荒唐事。
相对于匈奴、突厥施加给汉、唐的屈辱,辽、宋两国还真能勉强称得上“平等”关系。
唐、汉都是靠着该低头时就低头的务实行动,赢得了宝贵的发展时间,最终一举成功翻盘,丝毫不影响这两个朝代“强”“盛”的历史定位。
而更早时期卧薪尝胆的勾践,也靠着“三千越甲可吞吴”的事迹为后人铭记。
至于其人尝粪问疾的隐忍,以及狡兔死、走狗烹,飞鸟尽、良弓藏的凉薄,则被世人选择性地遗忘了。
汉、唐与越国翻盘的历史,很生动地注释了华夏人的血脉基因:
暂时弱小不是罪,
遭受失败也不是问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