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孤,孤,孤不通军伍,不敢耽误宣抚使北伐大事。”
徐泽本就无意让赵氏任何人沾染北伐之功,之所以提出这个问题,只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某些猜测。
现在,从赵楷瞬间不断变幻的脸上,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“听闻郓王曾化名夺魁上一科,本官乃是粗人,平生最遗憾的就是平定天下却不能歌以咏志,可否请殿下赐词一首以助军威?”
“孤——”
赵楷快被折腾哭了,看向进了大帐就被徐泽晾到一边的王黼。
王黼倒是想说话,但几次要张口为郓王解围,都被立在帐中的徐泽亲卫怒目以视,到嘴边的话又吓得咽了回去。
“孤不善诗词,恐难如宣抚使之言。”
“不急,殿下回京之前作好就行。带郓王下去休息。”
赵楷听出了徐泽的言外之意,要是作不出好诗词,这贼首怕是不会放自己回去了,苦着脸跟徐泽的亲卫出了大帐。
徐泽当然不会闲着无聊找什么狗屁“状元皇子”要赠诗,此举自有多重考虑,就让赵楷自己慢慢琢磨吧。
赵楷被带了出去,大帐中只剩下王黼一名使者,徐泽也就不用拐弯抹角了。
“王相公,咱们把话说敞亮些吧,天子派你来谈判,给了你什么底价?”
底价?
王黼没想到徐泽一开口就问出了这个问题,底都透露给了你,哪还怎么谈判?
“哼!国之大事,天子怎可能许本相擅自作主,你休要作势讹诈本相!”
看着强自镇定的王黼,徐泽笑了笑,从案几上抽出一个小册子,丢在地上。
王黼心知这册子中记录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,站在帐中犹豫了半晌,见徐泽始终坐在帅椅上盯着自己不动,最终还是弯腰拾起了这本小册子。
小册上分门别类地记录了各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