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到了这个时候,不进城也得进城了。
次日,徐泽率主力赶到馆陶。
城中秩序已经基本恢复,躲藏起来的宋军散兵也尽皆被清除出来并登记造册。
对宋军的拉胯表现,徐泽早有心理准备,倒是没有半点烦躁。
其人甚至在安排张雷献身说法,对冠氏、馆陶两县俘虏开展同舟社政策宣传后,又亲自对他们进行“武人荣誉观”教育。
这些被禁军坏风气严重污染的丘八当然听不懂什么“荣誉、责任、国家”之类的高调理论,徐泽也不会讲这些不接地气的大话。
当兵吃粮,是单纯“卖命”,还是有更高的责任?
若是大宋遭受北虏侵略,谁来保护你们的父母和妻儿?
同样是人,为啥你们就不能直面同军,像个爷们一样干一场?
用这些最粗鲁的武夫都能听懂的简单问题,直击降军官兵的灵魂。
倒不是因为朝廷兵马迟迟未至而让徐泽闲得慌,拿这些俘虏寻优越感,他还没这么无聊。
此战之后,河北东路将有大批的旧军队要改造。
这项工作并不一定要等到战后再进行,趁着战时,将思想改造和心理战结合起来,效果会更好。
稀里糊涂败了不会让人绝望,绝望的是知道差距在哪里却仍然无法比拼的失败。
而大名城中,人心也已经不稳了。
王定带兵增援馆陶县后一直没有消息传回,大名府城内各种谣言满天飞,兵马都监闻达只得亲自坐镇营中,调度兵马以防意外。
知府梁子美年老体衰,经不起战事折腾,却是大名城军民的主心骨,非紧急情况,闻达不敢打扰梁相公,大小事都得他自己担着。
朝廷的大军一直没有动静,以城中的有限兵力注定打不赢这一仗,其人本就有些上火,偏偏一众部将还不让他省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