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强烈自信,虽在故人面前以本名谦称,但还是给了柴进极强的压迫感。
只是,天潢贵胄的身份却让他放不下自己的骄傲,其人不自觉挺直了腰杆,故作镇定道:
“社首尽管直言,进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!”
“好!请!”
徐泽每天的日程都安排得很满,带彭如圭巡堤的同时,顺路安排林冲去请柴进过来就是为了赶时间。
其人今天还要赶去乾符寨视察军情,便邀请柴进一同骑马,边走边聊。
“柴庄主身在边地却心忧天下,这些年不断招纳流亡,结交过路好汉,所为者何?”
柴进刚跨上马,听到徐泽这个问题,脸色霎时变得苍白,差点被吓得跌落马下。
徐泽与他以故人身份见礼,可这位徐社首虽是赵宋的头号大反贼,却也是京东东路河北东路宣抚使这样级别的高官。
要是自己无意中惹到了徐泽,这人随便找个由头,把他柴进当作“反贼”说杀也就杀了。
并非是柴进胡思乱想,而是几个月前的苏州朱勔之死轰动太大了。
柴进虽然在江湖上有点小名望,在沧州地界也有一定的根基,但除了前朝天潢贵胄的尴尬身份外,不管哪个方面都没法与天子宠臣的朱勔相提并论。
至今天子都不敢对杀了朱勔一家的徐泽做出任何惩罚,面对这样的恐怖人物,谁能不怕?
“进实是仰慕天下好汉,见不得——”
二人骑在马上,后面有林冲及一众亲卫跟随,速度并不快,徐泽扭头看着强作镇定的柴进,笑而不语。
看着徐泽满是戏谑的笑容,柴进突然意识到在这等英豪面前说些言不由衷的话,实在可笑。
其人咬了咬牙,改口道:“实是,实是赵氏谋夺我柴家基业还伪作善人,我身为柴氏子孙,心有不平,就看不得赵氏好,就想给赵氏找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