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纳捐,咱们也不会皱眉头,手头再紧,凑一凑,几千上万贯还不是很容易就凑到?”
“要是几千上万贯根本不够同舟社开支呢?这段时间从登州抽走的兵马有多少?”
这等大军调动的事,外行看热闹,只知道乌泱泱的一堆人,究竟有多少,普通百姓很难摸到方向。
但屋内之人皆是来自登州四县的乡绅,族中子弟不乏在军中和官府中当差的,消息还算灵通。
以前没往这方面想,才忽略了这些消息,此时有心,稍一核对,就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——大半年以来,登州兵马进进出出,走得多,回来的少,离开登州的兵马至少有一万五千人!
众人相视,尽皆骇然。
莫非前方真的吃紧,已经严重到要后方杀鸡取卵的地步了?
“不对!同舟社若是真打得如此艰难,怎么可能这么久了,登州一点都不见乱,来往的海商也没见减少?”
钱承恭看着再次犹疑的众人,冷哼一声,不屑地道:
“都什么时候了,还操心同舟社有没有打败仗!徐泽这些年做的事,哪件符合常理过?你们按常理推测来推测去,有什么用!”
“哪你说要怎样?”
“怎样!各回各家,洗干净了,拱手把地交给同舟社就完了!”
这段时间,众乡绅们得到的消息不止一条,条条都骇人听闻。
有些还是坐而论道,比如说徐泽在北海会议上与罗仲彦的对话;有些则是指向明确,谣传徐泽提出天下为公,同舟社所谓的“均税”只是幌子,目的其实是要“均田”。
但无论那条消息,指向都很明确,就是同舟社有意解决土地兼并严重的问题。
至于如何解决,这还用问么?
自秦汉以来,每次改朝换代是如何解决的?
钱承恭说的就是气话反话,正如黄德所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