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车薪。
徐泽一方面让隐田显形,一方面又梯级征税,摆明了就是要拉拢中小地主(代表此时的先进生产力)以下的阶级,朝死里整大地主豪强。
但这一点“创新”上,之前的培训中,徐泽并没有明确告知。
因此,辛介甫听了黄德的话后,有些错愕,拱手道:“物生兄,何出此言?”
见老友装糊涂,黄德只能把话挑明。
“正诚兄,你如今很久不经稼穑,可当年李俭与你为了几亩荒滩起冲突的事,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?”
当年辛、李二家起冲突的荒滩其实不止“几亩”,但黄德这话的重点不在这上面,他是提醒辛介甫莫要忘记土地是百姓的命根子。
任何人想在土地上做文章,不管哪一部分百姓得了利,最终都会侵害另一部分百姓的利益。
当年的李俭和辛介甫为了“几亩荒滩”起冲突,同舟社如今改变税法,损害的可不是一家两家的利益,就不担心起冲突?
辛介甫知道黄德话中未尽之意,但屁股决定思路,其人的利益已经与徐泽捆绑到了一起,眼界和格局自然不是还盯着“几亩荒滩”的黄德可比。
“哎!物生兄的意思,我何尝不知,但你也是爱读书之人,当知道自秦汉以来,富者阡陌纵横贫者无立锥之地,土地兼并严重的后果。”
黄德没想到辛介甫会给自己扣这么大一个帽子,心下也有些不舒服,立时板起了脸。
“正诚兄,就我家那点薄地,如何担得起‘土地兼并严重’之语?再说,我一不强取,二不豪夺,这些地全是我黄氏先人数代辛苦经营积累的结果,便是大宋朝廷,也不能平白夺了去吧?”
见黄德已经铁了心,辛介甫又想起朱曹首的话“若是天下的上户都只进不出,下户越来越窘迫,这天下变与不变,又有什么区别”?
登州虽然没有出现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