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到登州四年时间,徐泽还是第一次踏进这个地方。
其人进厅后,也不落座,扫视众人一圈后,便背着手,旁若无人地打量起厅内陈设。
宗泽无奈,挥手打发走了几名属僚,厅内只剩宗、徐二人。
“宗相公,末将远来,恭贺上官晋升,你竟然稳坐官厅。”
“才升了官就对故人摆官威,我怎么就没有看出你竟然是这种人!”
“哼!”
宗泽冷着脸,道:“不请自来的恶客,就不怕本官招人绑了你,押赴东京?”
徐泽自顾坐下,笑道:“若是前任王知州这等没大局观的人在此,便是抬轿子请我,我也不会来。”
“得知相公身体有恙,末将心急如焚,擅闯官衙。”
“此事末将确实不对,但为此就大动干戈,宗相公也未免太心胸狭小了吧?”
经历围城事件后,蓬莱县军民谈徐泽色变,
虽然还说不上这州城任其人来去自如,
但在朝廷不惜撤换一任知州,也要大事化小,
摆明了安抚登州第二将的情况下,谁也不敢把徐泽怎样。
哪怕有愣头青想做点什么,以徐泽的在登州的长期布局,也未必能做得成。
就算真不惜代价把他绑了,或杀了此人,
由此导致第二将兵变,造成登州甚至京东生民涂炭,这责任谁也承担不起。
更关键的是,围城演习期间,两将官兵极其鲜明的对比,
让所有人都意识到,要想过安稳日子,就别招惹这个煞星。
宗泽没理会徐泽这计马屁,盯着他的眼睛。
“围城前,你是不是就已经想到了现在这一步?”
“什么?”
徐泽一脸茫然,道:“末将不知道相公此话何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