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落实,度田摊税到位,自有一州主官王知州负责;”
“至于诏令能否真正落到实处,度田有没有效果,摊税收不收得上去,自有各级胥吏和配合官府收税的共建会该操心。”
“你一个副贰官,尽好监州之责就行,朝廷大政也是该你操心的么?添什么乱!”
宗泽苦笑道:“我不激你,及世又何必激我?”
呃,头脑还这么清醒,要不要再灌一杯?
“好!”
徐泽决定主动出击。
“万事有因才有果,要想解决问题,就必须先了解其因果,你觉得朝廷为何要推广公田所之政?”
宗泽脱口而出,道:“自然是朝中奸臣当道,天子身边有小人作祟!”
徐泽盯着宗泽,笑而不语。
宗泽有些懵,问:“怎么,我言语可有不妥?”
徐泽拿起酒壶,递到宗泽手里。
宗泽不知何意,茫然接过。
“宗泽!”
徐泽极不客气地直呼其名。
“当年,你年三十三岁,早过而立,理应端稳持重,却在殿试时妄言‘朋党之祸自此始’,彼时还可当做年轻气盛,敢于直言。”
“其后辗转五县一州,又巡视过御河修建,历经半生,久理庶务,若还是只有这般肤浅见识,怎好意思来寻本将议事——如此愚顽之人,不配于徐某同名称兄!”
“喝下这壶酒,本将这就派人送你回去安歇,明日一觉醒来,赶紧回蓬莱官衙,就当没来过之罘湾,继续做你的敢言直臣!”
宗泽脸色瞬间变为酱紫,看着手中的酒壶,纠结了半响。
突然抱起,猛灌一口,随即将酒壶摔得粉碎,抹去胡子上的酒渍,涨红着脸,喘着粗气喊:
“徐将军不用再激下官,下官自然知道这天下祸乱的根源,也知道便是我拼了这条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