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,不知想些啥,似乎神游天外,乃提醒道。
“啊!”
蒲离卜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赶紧坐直,狠狠地搓了把脸。
“哈哈,听了先生刚才这番话,本官之前的烦恼全消,想到开心事,一时有些走神,让先生见笑,见笑了。”
吴用以扇抚胸,道:“无妨!卑职接着讲?”
“嗯,先生请讲。”
吴用接着道:“近、中之计,只能解眼下之危,但以卑职之漏见,高永昌此人空有野心,却无半点大局观,其人据辽阳自为,最终只会为女直人做嫁衣。”
“令料定,辽阳府多则一年,少则数月,必为女直人所破,届时,苏州将处虎口之下,将军还是应该早做准备,所谓远计,亦不远矣。”
蒲离卜大惊,问道:“先生,为何会得出这样的结论?”
吴用手中羽扇指向北面,道:“高永昌轻取辽阳府,又收东京道诸州县,看起来势不可挡,其实不过是利用了国朝接连败绩,辽阳直面女直人兵锋,人人自危的形势。”
“其人能暂时得势,和渤海人受国族压迫并无多大的影响,反倒是国族宽待渤海族,许其族保留军队,才为今日之祸埋下了隐患。”
吴用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,其人生于宋地,昔日并未觉得汉人多有甚好处,在辽国待了几年,才切身体会到契丹以小族立大国的无力。
即便是渤海国这种立国两百年的国家,只要不是蛮荒难以立足之地,一旦被汉人的王朝吞并,最多几十年,就能让其去根忘种。
辽国这种统治种族占人口少数,其余诸部均保留本族军队的情况,更像秦末之时,真正导致天下大乱的,并不是秦国的“暴政”,而是六国故地残留未尽的贵族势力。
高永昌这种打出恢复旧国旗号的人,就好比项羽、赵歇、田荣、韩成、韩广之辈,固然能风光一时,最终却只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