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上就要到六月了,天气越来越热,而且越往南越热,我们的人和马越耐不住热。”
“但大战一起,我们和辽国的力量对比颠倒过来之前,战斗根本不能停,一停我们就要输,现在这个时间起兵,很不合适!”
众勃极烈听了完颜阿骨打的分析,战略谋划的高度和广度已经远超众人的理解上限,却又深入浅出,自己偏偏能听得懂,都是心服口服。
“都勃极烈是我们女直人最雄健的海东青,看得总比我们更高,也更远,我们永远接受你的指引。”
完颜阿骨打扫视众人,昂声吩咐:“发出大战动员令,各部要派人修整供我们骑兵快速通过的交通要道,在险要处构筑屯兵烽堡,防止契丹人突入,勇士们要整备甲胄武器,随时准备接受征召!”
“告诉各部勃堇和部民们,这是女直人和契丹人的生死之战,不胜则亡!”
“女直人必须团结起来,一心对抗契丹人。起兵初期,我们力量还弱小时,我允许一些心存疑虑的部族暂时观望,但绝不允许任何人背叛!”
完颜阿骨打说完,便对院外喊道:“带进来!”
几个勇士应声押着三群妇孺进走了来。
完颜阿骨打命各群妇孺中最大的少年出列,走近,问道:“你们是纥石烈银术可、辞里罕和南江居浑都仆速的长子?”
两名年龄稍大的少年吓得瑟瑟发抖,勾着头,不敢看完颜阿骨打,更不敢搭话。
只有最小的那个还算镇定,一双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完颜阿骨打,答道:“回都勃极烈,我兄长早年得病死了,我是银术可的二子纥石烈仆里略。”
阿骨打慈爱地看着这个半大孩子,摸了摸他的脑袋,叹道:“好孩子,你不该生为纥石烈银术可的儿子——”
呛——
一片血光中,三个小小的头颅飞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