治酒菜自然是其母代劳,她只需要对镜整妆,打扮得漂漂亮亮即可,一如当初在东京瓦子里唱曲一般。
虽说不喜宋江不解风情,但如今吃穿住用全都出自他手,日常使点小性子就算了,这当口上,婆惜得了母亲叮嘱,也不敢胡为。
好不容易捱到宋江放衙时间,打扮停当的阎婆惜听到宋江自楼下唤自己,才不情不愿的下了楼,然后一眼就看呆了。
宋江生得黑矮,且整日忙于公务,不喜娱乐休闲,唯一的兴趣便是耍些枪棒,日常不谈公务便无话说。
而张文远眉清目秀,齿白唇红,更兼品竹调丝,无有不会,为人风流倜傥,是郓城县数一数二的雅人,人送外号“小张三”。
这二人站在一起,对比太鲜明了!
“三郎,怎的从未听你提及郓城县还有这般出众人物!”
阎婆惜虽和宋江说着话,眼睛却不时瞄向张文远。
“来,都坐下说话。”
宋江安排二人在对面坐下,自己则坐于一旁,介绍道:“这位是我同僚张文远。文远,这位便是我经常向你提起的阎婆惜!”
待二人见礼完,宋江又道:“文远人物风流,最擅品竹调丝,婆惜你不是说每日待在这楼里闷得慌么,我又不会音律,今日便特意请文远来与你解乏。”
说话间,阎婆已端上酒菜,张文远与阎婆惜聊些音律雅事,初时还有些拘谨,酒入饥肠后,便逐渐放开,越聊越投机,宋江则满脸喜悦,频频为二人斟酒。
见二人聊得兴起,酒也喝得差不多了,宋江准备寻个由头出外,就听楼外常受自己接济的唐牛儿喊:“押司可在家,有人寻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