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止。
宋江反复研究这位奢遮人物的起家史后,沮丧地发现,徐泽的成功,可以说天时地利人和无一不全,自己根本就学不来,更无法复制!
如此年轻的江湖传奇故事,就在自己的眼皮地下发生,深深打击了宋押司的自信心。
当初,徐泽占领梁山又成功洗白,宋江对徐泽还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欣赏。
只是,还未等自己反应过来,对方就已经到了自己只能仰望的高度。
相对于丝毫不顾及脸面,驱使可怜的流民亡户为自己挣钱又卖命,却换得了出身的徐太尉,自己屈意结交黑白两道,花钱买名声,却始终突破不了小吏身份的蝇营狗苟,就显得甚是可笑。
宋押司既不是超脱世俗的圣人,也不是冷血无情的恶魔,他也有七情六欲,只不过比别人隐藏得更深而已。
要当官——这一多年夙愿根本就看不到实现的希望,别人却轻易实现。
如此强烈的对比,由不得宋江不对自己的选择和努力产生怀疑。
当宋押司迷茫时,郓城县惯于为人做媒的王婆找上了他,并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带进了他的生活。
这事还要从去年十一月份说起:从东京瓦子流落至郓城县的阎氏一家,死了老子,剩下母女两人没有营生,生活无着,更没钱送葬,阎婆便央那王婆卖女儿,以过难关。
彼时,同舟社总社已经搬迁,原本被同舟社霸占的一些商业市场和灰色收益得到释放,大宋治安体系学江州的风潮也冷了下来,似乎看到了生活再度回归“正常”的希望,心情尚可的宋押司便予那阎婆一副棺材和十两银子做使用钱,对于买其女婆惜之事,则丝毫未提。
阎婆得了钱和棺材,回家发送老伴了当,兀自余剩下五六两银子,也周旋了一段时日。
只是坐吃山空,纵有金山银海也不够花,近日这钱便已用完,阎婆才又想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