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巧语,向陛下献什么酒?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,自己这一世富贵可就全完了!
皇帝寝帐外,守卫森严,即便亲近如萧奉先,也不可能带着扈从陛见。尽管来时,特意吩咐了,看住那小子,萧奉先还是犹不放心,频频张望自己帐篷的方位。
“谁在帐外?”
正焦急间,皇帝耶律延禧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寝帐内传来,萧奉先一颗心终于落下。
内侍赶紧禀报,得到通传,萧奉先大步入内,临进门,还不忘给守在门外的内侍和宿卫报以微笑。
辽帝寝帐内部非常宽敞,足以容纳百人,萧奉先进来,见到皇帝正在宫女的服侍下净面、洗手、漱口。
“奉先啊,你来了多久?”
“臣不甚酒力,帐下小奴唤了好久方醒,刚来片刻,差点就误了侍候陛下早起。”
耶律延禧没有戳破萧奉先的谎言,问道:“今日要来哪些部族?”
“剖阿里、盆奴里、奥里米、越里笃、越里吉五部已进五十里以内,曷苏馆部挞布野病重,遣子胡十门来朝,今日午后可至。”
“按出虎水完颜部呢?”
“还,还没有派来信使。”
耶律延禧挥手,命几名宫女退下。
“从前年开始,东北路统军使萧乌纳就多次上书,一再说女直志大,请求朕发大兵讨伐。去年头鱼宴上,完颜阿骨打又公然拒绝献舞,我欲除之,你却说无大故而杀,恐伤诸部向化之心。”
“如今,距离更远的五国部和曷苏馆部都快到了,他完颜部还不来,不是作反又是什么?”
耶律延禧音调低沉,额头秃发处,根根青筋跳动,似在极力压抑心中的怒火。
若是换作其他臣子,定然要吓得跪地求饶,萧奉先却没有过度紧张,依然从容不迫。
生女直人这几年动作不断,没有谁比他这个枢密使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