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相熟之人尽皆哄笑,反倒是对手史进施以援手,一时也百感交集,待其艰难站稳,用力挣开搀扶自己的庄客,朝史进拱手行礼。
“安自学成以来,持艺傲人,目无余子,今日方知天外有天,谢兄台手下留情!”
说完,转向柴进,还待再说几句场面话,忽地一阵目眩,勉强支撑住,终是没说出话来,身后两个庄客拥上,赶紧扶着洪安回了后院。
柴进竭力挽回刚才的失态,再端一杯酒,上前道:“同舟社果真藏龙卧虎,景恒,请满饮此盏。”
史进还想着洪安蹒跚而去的背影,默默的接过酒盏,一饮而尽。
拱手道:“俺得回后院守好本职,庄主请慢饮。”
说完,转身自回后院去了。
经洪、史二人搅和,这酒喝的也不怎么畅快了,几人聊些闲话,又喝了三巡,便散去各自安歇。
次日早饭后,柴进送出庄门作别,交给徐泽一面新旗和若干土特产,徐泽回赠了一批香胰。
柴进只咋舌,香胰已经传到了沧州,但有价无市,富贵人家即便得上一块,平时也舍不得用,只有贵客临门才拿出来装点门面,今日幸好听了劝,没按惯例送盘缠,几十两银子给寻常好汉确实是笔巨款,但若是送给同舟社商队,就太丢分子了。
直到商队走出好远,柴进才回身,不同于以往送走过路好汉的豪迈,今日心情却有些低落。
想那徐泽,孤身到梁山,不过半年时间,就已经营得如此红火,牛皋、史进二人勇悍绝伦,却甘为其驱使,观昨日情景,商队内可比肩二人的好汉兴许还有不少。
柴进第一次怀疑起自己引以为豪的养士手段,苦心经营这么多年,大把银钱撒出去,也博了不小名声,怎的到现在,手下还只有一个史进手下走不过几招的洪安可用?
想到洪安,柴进强压内心的不快,这人就算再废物,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