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不知道什么是“火车”,但徐泽的意思很明了,康仁吩咐庄丁抬起李逵,就准备回村灌他酒。
李逵终于从震惊中醒来,大叫道:“保义哥哥,不,徐社首,俺错了,俺不该耍性子打人,更不该耍小聪明糊弄人。康保正,康爷爷,快停下,快停下啊!”
“停!”直到庄丁们跑出数十步,徐泽才喊停。
康仁带着庄丁,又老老实实跑了回来。
“放他下来,给他松绑!”
噗!
李逵刚被解开,就直接跪倒在雪地上,噗噗噗,连着给康仁磕了三个头。
“康保正,俺给你赔不是了,俺是个浑人,欺软怕硬,喝了酒就撒泼,你要是还不解气的话,就拿棍子狠狠地打俺吧!”
康仁这下反而左右不是了,李逵这番作态,已经给足了自己面子,按说该见好就收了。
只是这厮刚才发酒疯的样子可真吓人,百十号庄丁围追堵截,棍棒齐下,他硬是屁事没有,就盯着自己死命撵,若不是最后,不小心在被人踩实的雪地上滑倒了,还不知道要闹成啥样子,这要是轻易放过他,他以后会不会经常找俺的事啊?
“社首,俺?”
康仁没辙,只能可怜巴巴地朝徐泽求救。
徐泽看着李逵,冷冰冰地道:“只有一次机会,把话讲清楚。”
徐泽没说把什么话讲清楚,但李逵显然是听清楚了。
“俺在沂县乡里打死了人,怕吃官司,一个人跑到兖州山里,藏了一些时日,入冬后,天气太冷,山里实在藏不住了,俺寻思着以往在朱富哥哥酒店里,听过听过梁山和徐社首的大名,就想着来投奔。”
“俺在大牛哥哥那里老实上了几天工,又骗他说是朱贵哥哥熟识,得了大牛哥哥信任,准备送俺上山。”
“不巧这几日起了风雪,水泊里结了冰(纬度更低的汴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