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狎妓喝花酒,本是士大夫雅趣,谁敢在这事上找茬,那是跟整个大宋官场作对!至于踢球,咱李浪子只是大宋蹴鞠第三脚,言官要是敢弹劾这爱好,先弹劾第一、二号“名脚”再说!
天子尚且与中官、侍卫踢球,自己和市井小民踢踢球也完全不是事。
但,要是随便来个陌生的低贱平民,踢一场球喝一顿酒,便明目张胆给自己送“好处”,这是把我堂堂起居郎当什么了?
李邦彦暗恨自己看走了眼,原以为王伦和自己秉性相投,可为爪牙,没想到其人为了几个小钱,便如此作贱。
不是每个人生下来就能不为钱财操劳,王伦虽是文正公(真宗朝宰相王旦)玄侄孙,但在官户中却绝对是清贫的,难保其人不对这笔财源动心。
可惜文正公清廉守正,老来被急于封禅的真宗皇帝一坛珍珠毁了一生清誉,死后还要被这些不肖族人败坏门风(莘县王家百年来一直未分家)。
李邦彦转头望向王伦,见对方回以微笑,目光真挚,不似作伪,李邦彦又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,王正道今年才三十二,却是名传东、西两京(东京开封,西京洛阳)的游侠儿,出道以来数次犯法都能免责,眼光、能力和活动能量都不缺,怎么可能如此肤浅?
徐泽当然不可能知道李邦彦瞬间的丰富心理,老实答道:“岂敢,在下此番是想托左螭搭个线,将这香胰献于宫内。”
“你想做皇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