坛发愣。
也不知徐泽是不是特意给好酒的牛皋多留些,以至于坛内还剩大半,牛皋还没喝好,几次想拆开封布,再饮几口,却担心贪嘴误了明日之事,又想到如此好酒喝完便没了,便忍不住叹气,逗得进屋收拾碗筷的浑家周氏噗嗤发笑。
“玉兰,你笑甚?”
“俺笑良人多爽利的汉子,往日好酒贪杯,今日怎的抱着酒坛不喝,还唉声叹气!”
“哎,这酒着实够劲,可也不好喝啊。”
牛皋放下酒坛,将儿子抱放在腿上,摸着儿子的头。
“那个徐泽分明是个做大事的,无亲无故,跑大老远,结交俺这没名没势的打柴汉子,俺在山上挖陷阱捕些鸟兽,都知道要放些诱饵,这酒如何就不是诱饵?”
牛母进屋,再次给牛皋披上衣服,说:“儿啊,娘这没见识的妇道人家,也知这世道越发不好,俺们小门小户的,哪有什么选,只求对得起天地良心就中。”
“爹爹,俺要练武。”
放在腿上的儿子坐不住了,想下来。
“好勒,通儿,咱们练武去。”
牛皋将衣服放下,拉着儿子出了门,回头道:“玉兰,酒别封了,赶明儿再喝”。
……
石盘岭外,路边密林,远处传来几声野鸡叫声。
未多时,牛皋一身狼狈的跑了过来。
徐泽带着王英、吴用和几个什长跑出密林,迎上牛皋,关切的问:“牛兄,不曾伤着吧?”
“不曾!”
牛皋一屁股坐下,气呼呼的骂道:“娘勒个腿,这帮秃孙,才上山几天,就忘了本,俺话都没说完,他们就放石头砸俺。”
徐泽也坐下,递过水壶给牛皋,转向吴用,道:“学究,你说下昨日打探的情况。”
“小生昨日在城中看到布告,言上月有石盘岭贼人破叶县杨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