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下,模样却甚是惫赖。
“你——”
郑成心里非常清楚,梁山是帮什么人,但上山清查户籍之前,县尊老爷就定好了调子,自己这黑白通吃的“极恶小人”就更没理由说实话。
再说这常平仓,常平常平,每年新粮进旧粮出,有些出入,实在正常不过,只要账目做平根本就不是事。
就麻六那满是漏洞的口供,便是到了州衙,咱老郑,也不怕,对,不怕!
而且,官府的事,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渔盗头子操心了?
送信上门,是好心,还是威胁?
原本,就疑心康家庄灭门案和梁山有关,现在看来,分明就是这厮做的,真是好胆!
片刻功夫,郑成便理清了其中要害。
“呵呵,哥哥的不是,会错贤弟好意了。”
郑成换上笑容,拱手行礼,也找椅子坐下。
“贤弟你看,这事需怎的处理?”
“哥哥说甚话,小弟怎敢给哥哥拿主意?”
小狐狸!不见好处不松嘴呀,郑成恨得牙痒痒。
“麻六是个没见识的闲汉,贤弟怎会识得此人?”
“小弟和他本无交情,只是此人暗自散布谣言,才撞到小弟手上。”
“甚谣言?”
“前几日,有人告我梁山弓鱼灌水之事,哥哥当知?”
果真坏在这里,郑成马上想到数日前,张前随自己路过鲜鱼铺,随口算了一下鱼铺每日的流水,眼馋这其中的进项,询问自己鱼铺掌柜是什么来路,郑成虽然猜出鱼铺掌柜康臻有梁山背景,自己也得了些梁山的好处,但徐泽虽然话语恭敬,每次上山也有好处,只是相比梁山做的事,这点钱明显满足不了郑成的胃口。
有愣头青出头试试水,看下徐泽的反应也不是坏事,郑成便未做任何暗示。
郑成当然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