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经营有很深感悟的田异非常震撼,惭愧后怕之余,对徐泽敬佩更甚。
他不知道的是,徐泽内心其实恨透了这些“行会”,后世各类论坛上还经常有人讨论宋代的“资本主义萌芽”,殊不知,只要有着这些行会地垄断,资本主义永远都别想萌芽。
其实,在封建制度下,各国的市场都很狭小,且具有很强的地域性,城市内各个行业为了排除无序竞争,抵制官僚的过度盘剥,而自发联合起来的行会组织,在特定的历史阶段还是具有积极意义的。
其对内提倡为所有会员提供平等的机会,对外则是为本行业取得垄断地位,采取的手段无外乎是控制原料、技术、产品数质量和售价等,当然,在实际操作中要复杂得多,但只需要看看原白矾行会会所樊楼的气派,就知道东京的各类行会绝不是花架子,那是要钱有钱、要人有人,即便是官面上的关节也绝不含糊。
且不谈张岭煤矿即便火力全开,也不可能有有供应整个东京城燃煤的产能,只说徐泽这条“过江龙”要是真敢吃独食,不给东京煤炭行会活路,就要做好被其全力反扑的准备。
另外一个,靠人力制作蜂窝煤的效率其实很低,费时费力,再加上转运成本,利润并不高,只是赚在薄利多销。
徐泽原本还想在汴河边建造一间水力打煤作坊,十余年前的哲宗朝就能制作三层楼高的“自动报时机器人”——水运仪象台,以大宋此时的工艺水平,做出一台结构相对简单得多的水力打煤机,理论上讲是有可能实现的。
难的还是材料技术不过关和高昂的维修成本,也许最终花费巨资打造出的机器只能做个摆设,那还不如不做。
徐泽最终只能无奈的分出一部分利润,选择和张三合作。
别看张三只是个泼皮头子,但蛇有蛇道,鼠有鼠道,东京最不缺的就是破落户,这些人虽处在社会底层,但往往上数一两代,就能和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