脾肾,不能人事。
多方求医无效的情况下,四十有三的康善才不得不纳妾已图家业后继。
不想大郎受伤后性情大变,竟趁着自己外出之际,缢死了已怀胎七月的小妾。
又过了两年,发现自己与大郎矛盾实在不可调和,康善才亲手送走了这个自己曾经寄予厚望的长子。
而后,康善才接连纳了三房小妾,夜夜耕耘,最终却只得了这一根独苗。
晚年得子,自是宝贵得不行,取名为康嗣,就是希望其长大成人能顺利继承家业。
可惜宠溺出败子,已近十七岁的幼子身上完全看不出一点能继承家业的迹象,每天不是斗鸡走狗,就是欺压乡邻。这些年,连续给他请了四个西席都被他气跑。
这次好不容易骗了个不知深浅的过路书生,没教到一个月,险些又被这逆子气走。
“阿郎,四哥儿回来了。”正思索间,便听到老管家在门口喊。
身着劲装手挽猎弓的康嗣一上堂,便抓起桌上的茶碗猛灌,喝完才问:“爹爹,你找俺作甚?”
这逆子是顺毛驴,越骂越跳,康善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问:“四哥儿,今日行猎可有收获?”
“嘿嘿,打了一只好肥的野羊,已送到后厨,给爹爹炖汤喝。”
这中原腹地,周边又没大山,那来的野羊,分明是村人自家养的羊吧?
康善才无力的摆摆手,吩咐管家出去善后。
示意康嗣坐下,康善才问:“昨日嘱咐你给夫子道歉,去了没?”
“那措大!”眼见老父就要变脸,康嗣赶紧改口,说:“等羊汤炖好,俺就给夫子送去,当面陪不是。”
见幼子态度恭顺,康善才语重心长,说:“四哥儿啊,待我去后,这偌大家业就都要压在你的身上,别看只是一个都保一两千人,光靠打打杀杀可治不好,还是得多读书,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