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别?了,快把喜儿交出来。你身子骨弱,船小网破的,整天捞不到几条鱼,喜儿这孩子也可怜,天天不是鱼羹就是芦苇根,都瘦成什么样子了,跟着俺们保正,到城里当个学徒,还能吃几天饱饭不是?”
“大保长,俺就喜儿一个独苗,使不得啊!”
杨老实一把抱住康大保长的腿,涕泪横流。
见自己没还穿到两个月的“新”长衫被杨老实眼泪鼻涕弄脏,康大保长顿时火起,抬腿就是一脚,将杨老实踢倒,正准备破口大骂。
“嘣咻——”
头上的巾帻不翼而飞,一撮断发被箭矢带飞,又被风吹回到自己脸上,康大保长两股战战,差点没控制住尿意。
艰难地抬头,看向前面,只见二十步余外,二人控马在前,因背对夕阳,太阳的光芒透过其身体轮廓照入眼睛,看不清对方的面部表情,但马上那高大的身影,冷漠的气息,以及一人手里的大弓,都清晰无比地告诉自己,对方绝不是来讲道理的。
远处刚刚散去的青壮见此情形,也慢慢围了过来,站在骑马的二人身后。
“哟,康大保长,小民也看中了这块宝地,想在此落户,不知每月要交几多税钱?”持弓箭之人收了弓箭,驰马缓缓向前,边走边说。
“这可是——”
康大保长还没开口,右后侧的壮汉穆夯子却上前一步答了话,只是才说两个字,便听到一声“嘭——”
一根又黑又粗的玄铁长枪斜向下擦着穆夯子的胯下穿过,巨大的动能使得长枪扎入泥地后,尾部仍震颤不止。
康大保长腿一软,不受控制的跪下,不敢抬头面前的两人,鼻子闻到一股尿骚味,看看裆下,不是自己,余光看去,旁边穆夯子已经吓尿了,也想跪,却因为长枪顶着胯下,跪不下去,只是身体打摆子般颤抖不停。
骑马之人已到近前,身边的穆夯子也终于回过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