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着藩地的心腹密切注意大皇兄赈灾的事情,注意他的错处,立刻汇报。当时大皇兄灭人一家的事他得知后,觉得这就是他的机会,令藩地心腹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唯一的证人保住,但必须秘密进行,不得泄露了身份。
他的人也的确一路护送。
但这事这么隐秘,皇甫宇轩却知道了。
而且,他的语气,不是试探,不是疑问,他是确定,很确定!
篱王一时失语。
他想否认,但是皇甫宇轩既已知道一切真相,否认有用吗?不过是让自己显得更加愚蠢。
皇甫宇轩转动着手中的白玉杯,他指尖细白,与白玉杯相比,竟是一样莹润光泽,他缓缓道:“九叔也不必惊疑,身为皇子,想要那个位置,人之常情。再说如今大事已定,过去的事,提来也没有必要,因为什么也改变不了。侄儿只是不解,我父王对九叔也不薄,为何九叔却甘愿为三叔这样苦心孤诣?”
篱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,他哪里是为别人苦心孤诣?他是为自己,只是被人摘了桃子。
可这话他该怎么说?
他苦笑道:“一切都是误会!”
“是不是误会不重要了,只是,九叔为了三叔付出良多,三叔册为太子,第一件事却是对付九叔,狡兔死,走狗烹,飞鸟尽,良弓藏啊,九叔!”皇甫宇轩的语气看似很平常,却又似透着揶揄,他笑得春风满面,但说出的话,却如一把刀,割开了篱王想要掩饰的那层纱。
篱王脸涨成猪肝色,被骂成走狗,他却偏还不能有脾气,这也是他心中最恼怒的地方。
皇甫宇轩声音悠然自得,缓缓道:“反倒是我这个侄儿,尽了心留九叔在京城,不然,九叔现在应该在回宁州的路上了!”
茶很香,可篱王喝在嘴里,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,他默然片刻,才道:“宇轩说的是,九叔之前多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