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白瓷酒壶:“这是二十年的剑南烧,算我给方大夫赔罪了,那小子着实不成器,我已经狠狠打了他一顿……方大夫你愿意将安身立命的手艺教给他,他竟然还不领情……”
五金铺的钱掌柜是个富态中年人,就笑道:“我说呢,难怪没看见那个小机灵鬼……原来是被李二娘打得下不来床了。我来替他说个情,李二娘你就饶了侄儿吧……”
“呸,我的侄儿,凭什么让你来求饶?”
李二娘笑骂一句,又对亚伦道:“今日方大夫的席面,都算我的……”
“二娘大气。”
亚伦笑嘻嘻恭维一句,知道李二娘还没死心,不过他也无所谓。
改日再来几次,也是一样的。
而哪怕李逍忽然大彻大悟,洗心革面,来跟他刻苦学习医术……呃……一点医术,学了也就学了呗。
此时一边喝酒,一边与其它客人闲聊,日子过得也颇为悠闲。
“你们听说没有?元嘉城中,最近有一大户家闹鬼了?”
这时候,一个行商就大声说道。
“元嘉城?”
亚伦怔了一怔,这城他也没少去,还与其中一家‘万花楼’的花魁结下了深刻交情。
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,不由问道:“哪一家?”
“当然是城东赵家了,他家号称赵半城,不仅豪富,并且家中还有人做了高官,却没有想到,也落到这步田地。”
行商呵呵一笑,似乎颇为解气的样子。
其它酒客的谈兴也上来了,纷纷讨论闹的是何种鬼,是男是女等问题。
最终统一意见,必然是个女鬼!
亚伦最终喝得微醺,也没有让李二娘送,径自回了半闲堂。
当关上房门之后,他略微一运转功力,就有夹杂着酒水的汗液不断蒸发,一点醉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