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推,门是虚掩的,便进了去。
站在厅堂,没见钟瑾仪,秦源便喊道,“仪儿?”
“我在书房。”
循着声音,秦源找到了书房的门,进去之后,见钟瑾仪端坐在一方胡桃木长案之后,案上放着很多卷宗,而她还穿着官服。
“这么晚了,还加班呢?”秦源一脸心疼道,“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办么?”
钟瑾仪依旧盯着手里的一卷案宗,头也不抬地问道,“何为加班?”
“就是,下值后依然在工作。”
“你昨夜在哪?”
“......”
秦源被钟瑾仪这突如其来的转弯差点闪到了腰,心想好家伙不愧是指挥使啊,这审讯手法也太老练了吧。
不过好在,来的路上已经有所准备了。
立马说道,“昨晚我没睡宫里。”
“我知道,我问你睡哪了?”
钟瑾仪终于放下卷宗,抬起头,眸子清冷地看了秦源一眼。
擅长斗智斗勇的秦源,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退缩,要不然就是心中有鬼。
于是迎着钟瑾仪的目光,静静地看着她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现在是本使在问你话。”钟瑾仪强调了一遍。
嗯,一般情况下,当钟瑾仪自称“本使”的时候,说明事情已经有些严重了,约等于坊间的妇女,自称“老娘”。
秦源故作愠怒道,“我昨晚睡在长乐坊甲拾号,你去查吧。”
说完,一屁股坐在钟瑾仪对面,拿起她喝了一半的茶水,咕咚一声喝了。
钟瑾仪皱了皱眉,“那是什么地方?”
“我妹、我哥住的地方!”秦源又把茶盏放回桌上,稍稍用了点力,故意发出声响。
“他们来京找我了,我就给他们安排了那处地方暂住。好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