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仿佛陷入了泥沼，耳边一阵嗡鸣，思考能力眨眼间便断绝了。

场中。

伴随着身影交叉而过。

块块银色的碎片掉落在了地上，发出一连窜清脆的音节。

江离的身体明明没有被轰飞出去，但脚下却忽然打摆，身形一阵不稳。

有栖院凪陡然窒息。

他看得分明。

比翼将所有的力量集结于一剑之间。

她没有为难江离本人，而是一剑砍在了他的刀上。

这份力道十分内敛，没有一丝传递到江离的身体上，没有将他击退一步，比翼对力道的掌控实在是完美到了极点。

但江离的刀碎了。

不是拦腰而断，而是被砍得粉碎。

坚硬无比的灵装，被比翼一剑砍碎了。

灵装是灵魂的具现，一旦碎裂，其主人的精神就会受到巨大的冲击，瞬间就会陷入昏迷。

江离的身影缓缓向前倒下。

战斗已经结束。

胜负没有悬念。

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。

能跟比翼战斗到这个地步，哪怕是极限放水的她，也完全足以值得自傲了。

——但这样就真的结束了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