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由七彩霞光精炼而成的罗睺,如彩霞在天,低头俯瞰着那巨型的寒流风暴,感受着寒渊鬼王的气势节节攀升。
她一脸忧色,蹙眉,以秘法悄声沟通:“可需要?”
“不必。”
一道森冷的意念,从下方的白骨传来,直抵她脑海。
罗睺一怔,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那好,等你需要时,再来知会我。”
此刻,这位恐绝之地第六位鬼王,内心泛起了一股子不安。
不安在,她自己的选择。
她选择了白骨,也是因为虞渊,才做出的选择。
可是,以现在的情形局势来看,她的选择,似乎谈不上明智。
白骨,如果连寒渊都对付不了,那后面的黑杖,千劫,还有初灵,岂不是将会轻易轰杀他?
除了那几位,还有一位更棘手的,曾经的主宰者,还在按兵不动。
她和白骨,和虞渊并肩作战,力抗众多鬼王,是不是太唐突,太冒失了一点?
罗睺内心深处,已在重新审视这件事,已在思量着,该用什么方法,在局势不妙时,将小师弟虞渊活着带走。
“他是那位,隔代的唯一亲传弟子,我要他活着!”
罗睺暗暗想道。
“我在等你到来。”
寒流风暴内,不断冲撞那块万年冰魄寒晶的白骨,突然停了下来。
白骨漂浮在暴虐的冰寒风暴中央,不论风暴如何旋动,他都纹丝不动,一双碧绿色的眼瞳,没一丝的急躁,只有一种极致的沉静。
如亿万年未被发觉的山川内,一丝波澜不起的幽幽深潭,神秘幽静。
“等我?”
黑杖鬼王哑然失笑,“等我作甚?寒渊就能杀了你,照我看,我都不必动手。”
“我怕我先杀了寒渊,你会中途改变立场。”白骨转过身,隔着寒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