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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,他没有跑,没有逃,依旧硬着头皮置身门外,像一名看客般目睹着厕所,观察着房中,唯有那深插衣兜的右手遍布青筋,就好像一有异动就会快出拿出某样东西般。
至于朱远东……
脑袋仍在水里,自己主动把自己的脑袋没入水中。
时间,一分一秒流逝,而随着时间流逝,朱远东开始挣扎,在把头扎进洗脸池后逐渐开始挣扎,开始颤抖,开始抽搐,双手亦按着池台疯狂摆动,看样子似乎很想挣脱水池抬起脑袋,然,就算朱远东如此挣扎,他那深扎进水里的脑袋却始终没有上扬半分,始终未曾离开水池。
为什么?
为什么会这样?
明明身旁什么都没有,明明是自己把头扎进去的,不管怎么看都属自杀,不料朱远东此刻的样子反倒像被人谋杀,被人按着脑袋强行压往水池那样。
事实呢?
事实是没有,什么都没有,入目所及整间厕所就只有朱远东一人,只有朱远东一人在极度强烈的疯狂抗拒下‘自杀’!!!
时间,继续流逝,朱远东挣扎越发厉害,抖动逐渐到达顶点。
顶点过后是微弱,是沉寂,是挣扎的逐渐消失,是身体的愈渐瘫软。
5分钟后,朱远东停止了抽搐,双手垂落了下去,整个人就这样一动不动,就这么保持着头伸入池的诡异姿势彻底凝固,彻底陷入无声。
他死了,趴在水池前死了,死的莫名其妙,死的无声无息,到死……他的脑袋仍深陷水池,从始至终未曾上抬半分。
最后留下一具尸体,一具裆部遍布大量不明液体和黄色状物的悲惨尸体。
然后,整间厕所归于沉寂,重归寂静。
沙,沙,沙……
以此同时,厕所外,眼见对方已死,确认再无事端,顾不得试擦冷汗,赵平亦是动了,缓缓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