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相爷今夜估摸着就在书房里歇下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温青园听见这番话,面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多,她的视线在窗外停留了片刻才缓缓挪动位置。
“你早些说嘛,不回来我便睡了。”
温青园按耐住心里的钝痛,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,眼底的悲戚却怎么也遮不住。
那厢,傅容澈在书房里独自一人坐了许久,浑身冰凉他却好似浑然不知。
白羽壮着胆子进来连着劝了好几次也无济于事。
这样的天儿到了晚上最是冻人,偏生他家爷还不肯在书房里点碳,硬生生的坐在那熬着,也不知道是和谁赌气较真儿。
白羽身为下属,不免有些焦急心疼,再怎么说,他家爷也只不过是肉体凡胎,哪里经得起这样摧残,早晚得垮啊。
就在白羽焦急万分无计可施的时候,书房的门,突然开了。
一束昏黄的光随着木门的打开,径直洒落在冰冷的地板上、台阶上无端生出一种诡谲渗人的感觉。
傅容澈面无表情的从门后走出,本就阴鸷森寒的脸再逆了光,便更显骇人。
不过瞬间,地狱罗刹的气势和压迫感便止不住的往外涌。
白羽愣愣的瞧着,有片刻的呆滞。
说起来,自从他家爷和夫人关系见好之后,他便鲜少再见这样的爷了,到后来,他家爷和夫人几乎形影不离的时候,他便再不曾见过。
如今再一瞧,难免会有些不太适应。
“白羽。”
傅容澈冷冷启唇,声音冰若寒潭。
“爷。”
白羽并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,更何况,这才是真正的傅容澈,所有的不适应都不过只是一瞬的事情,缓和了,便都能适应了。
“去鬼泣。”
简单明了的三个字,傅容澈说的干脆,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