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云龙骂骂咧咧地在团指挥所里来回转磨,他一晚上没睡。
现在两眼通红的他,就像一只饥饿的老狼。
要吃肉了。
“他娘的,打了一晚上还没拿下来,老朱不行就换人,磨磨唧唧像个娘们。”
李云龙人生两大爱好:喝最烈的酒,打最硬的敌人。
昨天晚上他骂骂咧咧,是因为没有抢到主攻任务,新二团当了预备队。
觉得没能收拾小鬼子,吃上一口肥肉而觉得愤怒,遗憾。
今天骂骂咧咧,更多的是另一个因素——实验新武器。
连夜去看了飞雷炮实验效果,李云龙是大为的赞叹。
这玩意儿好啊,制造起来简单,便宜,效果还倍儿棒。
让人点灯连夜继续造,李云龙已经想好飞雷炮的用法了,一排摆上十来个,对鬼子的阵地来一回齐射。
那酸爽,没法形容了。
用这东西收拾关家脑上的日军,那是易如反掌。
心里有谱了,他这一晚上就去前沿观察,每每看到三十八团受阻,就愤然拍腿。
要是让老子的新二团来,怎么怎么样……
不但是那么想的,他还是那么做的。
前沿观察所有电话,他就一个又一个的往旅指挥所打电话。
每次都一个意思:三十八团不行,让我新二团上阵,保证拿下关家脑。
古人云:临阵换将,兵家大忌。
都已经决定让三十八团打了,岂能因为一点小小的挫折,就把三十八团换下来?
三十八团所有指战员怎么想?
上级的威信何在?
所以无论出于什么考虑,李云龙的一次又一次请战,全都被拒绝了。
没眼看了,憋了一肚子气的李云龙,回到团指挥所就又骂骂咧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