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说。”
“哎,这事情,说起来就话长了。”
胤垣带着身后六十几个守宫监的小太监,一熘烟的窜上了船,手舞足蹈的,催促着卢仚驾船,从两块黑石之间的通道驶了进去。一边比比划划,胤垣一边絮絮叨叨的都囔着什么‘好男不跟女斗’,什么‘唯女人与女子跟泼妇难养’,什么‘男子汉大丈夫胸怀宽广’之类的废话。
蛇哥趴在地上,带着脸上清晰的靴子印,带着妩媚且谄媚的笑容,看着卢仚的船儿慢悠悠远去。
等得看不到卢仚的船影子了,蛇哥这才缓缓站起身来,咬着牙,低声道:“给三当家的传话,赶紧的……就说,那婊子的姘头,勾结了不明来历的流匪,对我西岚寨,图谋不轨!”
几个伙计拼命点头,急匆匆的跑进了身后的哨塔,开始了一通捣鼓。
不多时,就有一只巴掌大小的铁羽鹞子腾空而起,带起一缕极细的黑光,顺着通道一晃就不见了踪影。
两块黑石后面的通道,就是在无数乱石、砂砾、灰尘中,用禁法开辟。通道宽百多丈,绵延近千里,途中还有好几处地方,有浮空的巨石充当守卫据点。这些巨石铭刻了禁制,悬浮在通道要害处镇守,上面有哨塔、有住所,有数量不等的人手驻扎。
这些驻守的汉子,一个个凶神恶煞的,但是见到了胤垣,一个个表现出来的态度,极其的怪异。
那模样,让卢仚莫名的感到熟悉……
嗯,就好像,当年在大胤镐京,那些中下层的官吏,见到了守宫监的小太监一样的表情。几乎是一模一样,简直是完全一样——那些中下层的官吏,对于守宫监的小太监,那是从骨子里的看不起,打心眼里的恨之入骨。
但是这些小太监身后有胤垣这个皇帝,有鱼长乐这个监公做靠山,这些中下层的官吏们,看不起这些小太监,却又只能舔着脸逢迎、熘须!
嗯,这些汉子对待胤垣的态度,就有这么点意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