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这是来了个原地一百八十度大回旋么?膝盖内传来无法言喻的痛苦,嗯,应该是所有的关节和经络都粉碎了。
两条胳膊,还行,还能动弹,就是两个手掌肿得和无骨凤爪一样。
还是那种被榔头粉碎了所有骨头,然后被调皮的老奶奶用牙齿啃出了所有的碎骨,又在臭脚老泥坑酸菜里浸泡了三年的那种无骨凤爪。
白惨惨的,里面混着大片黑青色的淤血。
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的样子。
“这是……”
卢仚艰难的晃了晃大脑袋。
脑子里一片‘轰隆隆’,眼前金星乱闪,两个耳朵同时在神经性耳鸣,就好像十支三十三年蝉在耳朵孔里声嘶力竭的惨叫一样。
“三十三年蝉?那是什么玩意儿?”
卢仚隐隐觉得,自己听说过这个名字。
但是三十三年蝉,究竟是什么?脑子里一片混乱,一片苍白,他想不起和这有关的任何信息。
“那么,我是谁?”
“我在哪里?”
“我要做什么?”
“我要往哪里?”
卢仚下意识的问出了最终极的哲学问题——很显然,他没能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复。
“我是,我是……我是……”
剧痛袭来,混乱的脑子好像刚刚爆发过一场天人血战的混沌虚空,乱到了极致,一切都被搅得稀碎,根本无法清理出任何有用的东西。
卢仚低沉的咒骂着,嘴里就不断有淤血混着胃液喷了出来。色泽诡异的混合液汁中,甚至有大量内脏的碎片。气味刺鼻的混合汁液从面颊上滑落,腐蚀得面皮火辣辣的刺痛,尤其是它刺激了嗓子,卢仚控制不住的一边低声咒骂,一边剧烈的咳嗽。
乱成一团的脑海中,一点幽光骤然亮起。
太初混同珠显出真形,放出幽光,定住了卢仚混乱至极,更是破损严重的脑海,一缕缕的捋顺这些混乱的记忆、驳杂的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