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一来,岂不成了为了兵符,失了人心。
人心与兵符,二者孰轻孰重,纪檀还是能分得清的。他宁可不要兵符,也要牢牢的抓住人心。
“伯公,公器与私器,侄孙还是分得清的。”
姒伯阳平静道:“兵符,乃是有豳重器,本就不是私器。执兵符者,可为统兵之人,掌我有豳精锐之军,位高且又权重。”
“然,侄孙自身资历尚浅,不敢据此要职,只想将兵符,交到一个值得托付人的手上。”
“伯公,您为有豳氏首领,辈分最高,德望最重,正是那值得托付之人,若非先父猝死,想来也是会将兵符,交给伯公。”
见纪檀有所意动,姒伯阳又道:“伯公千万不要推辞,请您收下兵符,以全侄孙与先父的一片心意。”
到最后,姒伯阳将已死的纪历搬出来,所起到的效果,不吝于是一锤定音,本来一脸犹豫的纪檀,面色渐渐沉凝。
“你啊,”手指再度捏了捏兵符,纪檀呐呐失语,最后叹道:“你都如此说了,我还能说不吗?”
“罢了,罢了,难得你这孩子识大体,你阿父他后继有人了呐!”
姒伯阳道:“不敢,只是先父教诲,侄孙常记于心,半刻也不敢忘。”
“唉……”
纪檀摇头苦笑,道:“好吧,那,我收下这枚兵符了。不过,收下归收下,可这不代表兵符,就归我所有了。”
“这兵符,以后还是要归还于你的。兵符终归是你这一脉的信物,我可不能贪没了,现在就当是替你保管吧!”
姒伯阳拱手道:“如此,有劳伯公费心了。”
纪檀将鹿皮卷着的兵符,收入自己的衣袖中,道:“谈不上什么费心不费心的,说来还是我占了你这小辈的便宜。”
他面对棺椁,稍稍失神道:“只是可惜了,你阿父一代人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