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少年好强,中年气盛,争强好胜之心,远甚于同辈中人,只是成也争强好胜,败也争强好胜。”
“只可惜,我有豳氏,少了一员大将,我纪檀,少了一个亲侄子。”
面对纪檀的感慨,姒伯阳默然无语。
说实话,纪檀的这番话,对姒伯阳不无感触。可感触再多,姒伯阳仍不会改变原来的主意。
他可不会与纪檀一般,不惜元气,为有豳氏打生打死,到最后生命耗竭而死。
姒伯阳虽不会漠视有豳氏,有豳氏倘若有事,他绝不会不管,但量力而行,凡事适度。
要他像纪历一般,不惜一切的付出,就着实有些为难他了。
老仆人富伯捧着一卷鹿皮,小心翼翼的近前,道:“小爷,您要的兵符,老奴取来了,”
“富伯,你先下去吧,”
姒伯阳伸手接过鹿皮后,捏了捏鹿皮中包裹着的兵符,感受着手中硬实的触感,轻轻点了点头。
老仆人看了一眼鹿皮,又看了一眼纪檀,心绪纷乱,闷声道:“是,”
富伯缓缓退下,不过在他退下之前,目光与纪檀交汇,一触即分,其中深意,怕是只有他们自己明白。
“历儿一生简朴,死后却不能让他再简朴下去。墓葬的礼制,应该启用最高规格。”
纪檀慢条斯理的走到灵位前,左手接过一旁仆人递来的三柱香,端端正正的插在香炉之上,道:“还有人殉,一定不能少。”
“我随后调拨三百精壮奴隶,作为人牲,与历儿陪葬,你看如何?”
姒伯阳道:“伯公一片好意,侄孙在此心领了。只是血祭之事,能省则省,能免则免。”
“先父一生清简惯了,过高规格的墓葬,非但不能让先父之灵安息九泉,只怕还会让其不安。”
“不妨留着这些人力、物力,为我有豳氏做更大的事,而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