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的文武重臣,在姒伯阳表明态度后,除了成为应声虫外,根本没有其他办法可想。
姒伯阳道:“中行,你来说说,咱们当前的问题。”
“诺,”
中行堰应了一声后,道:“各位,变法之事,确实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。先前因忙于筹备立国,所以在下没有提出变法。”
“如今开国,百废待兴,变法也该提上日程了。山阴因变法而强,越国也会因变法而盛。”
有着山阴氏变法的成功经验在前,中行堰这话说的斩钉截铁,自信满满。
中行堰道:“诸位,山阴氏变法二十年,但削平会稽各部氏族,只用了两三年。”
“山阴氏的兵锋确实强大,可所过之处,却没有好好消化所得,只是名义上的臣服而已。”
“以至于越国境内的各氏族,虽在表面得以统一,可氏族内部,法度混乱不堪,遗老们仍旧掌握相当一部分力量。”
“有的氏族,还在沿用过去的旧法,不,应该说是大部分氏族,沿用的都是旧法,与咱们山阴氏的新法格格不入。”
“短时间内,还看不出什么弊病。可若长此以往,臣担心国将不国,必生祸端。”
“这……”
对中行堰所说的问题,越国一众文武默然不语。
经过中行堰这一说,有些重臣才愕然发现,大越开国之后,需要治理的,已经不仅仅只是二十万山阴人。
大越有着上百氏族,其中大氏族十数,中小氏族过百,丁口加在一起,至少有二三百万之众。
人口翻了十倍,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,宗族矛盾随之而来,治理这些丁口的难度,也绝不仅仅只翻了十倍那么简单。
姒伯阳道:“你说的,确实是我越国当前最紧要的问题,各氏族虽统一,可终究是分裂了几万年,地方观念很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