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来贺,就算是仇敌,也会做一下表面。
一如昔年吴国开国,已是一方小霸的古越,虽恨不得削平吴国,但在其开国的时候,一样派遣使节来贺,
在看到姒伯阳,如此鲜明的态度后,大堂中的一众文武,目光悄然交汇了一下。
作为使节,出使吴国,对于某些大臣看来,不吝于去送死。但对某些大臣来说,这何尝不是一个平步青云的绝佳机会。
危险与机遇并存,这是恒古不变之理!
谁能在当中有出彩表现,姒伯阳绝对能看得到,只要简在君心,未来踏入越国上层,乃至入核心层,也是顺理成章的事。
“臣,愿为使节,出使吴国,”
就在一众文武心绪不定,思量其中利弊的时候。一位敬陪末座的中年男子,神色透着坚定,坦然迎着诸般目光向上叩拜。
姒伯阳惊异的打量着中年男子,道:“你是哪个氏族之人,这般胆气确实是难得,我记得山阴氏内,好像没有你这号人物。”
要知道,能立于大堂之中的,最次都是会稽氏族的大姓重臣,是能参与国政机要的人物。
这等人物,姒伯阳自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。可姒伯阳对这中年男子的相貌,着实是没有印象。
这也代表着,这位中年男子在重臣云集的大堂中,实在是没有极其出彩,让人一见难忘的特殊之处。
中年男子恭谨道:“上君,臣下出身余暨氏,是余暨氏大姓一脉,姓许,名端。”
“许端,”
定定的审视了一会儿许端,见其神骨圆满,隐有几分神魂气象,姒伯阳点了点头,问道:“你有何本事,敢出使吴国?”
“刚才,齐庸的话,还有夫人的话,你可都听真切了。”
“你要知道,出使吴国,可不是个好差事,一个不慎,就会有性命之忧,难道你就不怕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