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香,蹇渠啧啧道:“好酒,好酒,真是好酒。”
蹇渠抿了口酒水,诧异道:“咦……还是素酒,果香扑鼻,醇而不厚,清而不烈,妙,妙,妙啊!”
伊挚道:“当然是妙了,”
“这酒可费了我不少功夫,按着节气、温度、选料、器具、发酵、陈酿等古法工序,依次递进,十八道工序,缺一不可。”
“如此酿出的酒,虽是费了我不少心力,但确是真正的好酒。”
伊挚淡淡一笑,坐在蹇渠对面,道:“怎的,我在马场躲清闲,还碍着你的眼了?”
“喝得酒,吃得肉,上得马,开得弓,人之一世,草木一秋,还有何憾事?于愿足矣,于愿足矣!”
蹇渠冷笑道:“你那叫不求上进,我要是有你伊挚这样的机遇,早早得到贵人赏识,也不至于蹉跎几十年。”
“我是没人赏识,只能在上虞氏为奴,而你这家伙,有着贵人赏识,得以脱去奴籍,却是个不思进取,白费大好光阴。”
“在这马场蹉跎,你最后能蹉跎出个什么来?”
伊挚摇了摇头,笑道:“呵呵,贵人赏识,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赏识。”
“你当那位贵人,真的就这么器重我?都说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,可是我这个当局者,却比你这个旁观者,要看得清的多。”
“太末氏……”
伊挚话音一顿,嗤笑道:“这,就是一个泥潭,我可不敢掺合其中,小心泥足深陷呐!”
“哦?”
蹇渠一愣,道:“看来,这里面另有故事。”
伊挚仰头望天,幽幽道:“有故事是有故事,其中内情,不足道哉。”
“蝇营狗苟,驱去复还,孰之过矣?”
蹇渠脸色一沉,抿了一口酒,道:“这世道就是如此,谁能保证自己出淤泥而不染?”
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