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濙嗤笑一声说道:“陈学士,我再来问你,你是不是朝廷命官,你身后身穿儒袍的官员,是不是朝廷命官?”
陈循眉头紧皱,他发现自己从开局就陷入了对方的话术圈套里,但是已经陷入了陷阱之内,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:“是。”
胡濙厉声说道:“那你们今日之行为,身为朝廷命官,穿儒袍入奉天殿,你们眼里还有陛下吗?杨氏为我无君,尔等今日之作为,是不是无君?”
“君臣之义,实同父子,就连起于辽东的金国,都有朝服而跪,乃见君父礼,尔等不穿朝服,连金国的蛮夷僭朝都不如吗?还有没有礼法?是不是无父?”
“孟圣先秦时说杨氏为我无君,墨子无父,禽兽也,时至今日,儒生也变成了这副模样!是不是禽兽也!”
陈循已经猜到了胡濙要说什么,但是坐辩之前,就已经提前说了规矩。
陈循回头看着群臣,但是这帮儒生都是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商量了半天,凑到了陈循耳边嘀咕了半天。
胡濙则是老神在在,闭目养神。
陈循听完之后,认真的思考了半天说道:“兼相爱,腹?以墨者之法杀子,方为无父,你这是诡辩!”
“哦?那就是承认无君了吗?”胡濙立刻反问道。
陈循赶紧说道:“我等已经脱了朝服,以儒生论大义,自然不是无父,太祖高皇帝赐六科给事中封驳事之权,行封驳事,乃是朝廷行制,并非无父。”
胡濙靠在藤椅上,他本来以为是四脚方凳,没成想,皇帝直接给了个软篾藤椅,靠着的确舒服。
他探着身子问道:“陈学士,诸位儒生,到底谁在诡辩啊!”
“食君俸禄,为君分忧,乃君臣大义,不为陛下分忧,以儒服上殿,是行制还是逼宫啊?”
胡濙从一开始就下了套给陈循,陈循已经落到套里,无论他怎么说,今